第52章
表盘,显示车辆一切安好。 他摇摇头,又使劲眨了眨眼。 最后迟疑地抚上胸膛。 答案随着平安扣的剧烈起伏,呼之欲出。 当寂静时,情绪便会被环境和感官无限放大,掌下的振动让他疑惑不解。没有下雨,歌却不应景地放到《雨中的恋人们》。 载着人,他一秒不敢分神地看路,却还是避无可避想起那个酒气燥热的夜晚。 雨,寒凉的雨,淅淅沥沥下了一整晚。 床上的人睡熟之后,赵观棋立在窗前看灯下夜雨。心焦口燥,他看了眼手边的烟盒,转头在塑料口袋里掏了两个枇杷出来。 熟透的枇杷金黄浑圆,尤其好剥。 入口却是削骨的酸。 从牙齿酸软到眼眶,让他不得不闭眼才生生捱过。 屏着酸涩,也顾不上沾满粘腻汁水的手指,赵观棋站到床边,盯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周景池。 很久,衣柜里另一套长袖睡衣被翻出,重新套在那具单薄的身体上。 昏沉夜色中,眼前人的呓语一刻未停。断断续续,时而平静,时而疯狂,时而带着若有似无的哭腔,如窗外夜灯下断线的雨丝,艰难生存。 赵观棋静静听着,指尖的酸涩汁水好像流淌着,沾到了某个并不存在的伤口,十指连心般一股股泛着密密麻麻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