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叫撕裂喉咙,我只觉得那声音根本不像我自己了。 我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接着一双手绕过我的小腹,把我整个人抱了起来。 “你怎么了?” 舟枝临把我放在地上,站到我前面,目光转到了我一直伸直的手臂上。 “cao。” 他也吓了一跳,但是很快反应过来,一把捏住了那条蛇的七寸,另一只手将那条蛇一圈圈从我手臂上扯下来,接着使劲扔回了树林里。 被蛇爬过的冰冷触感还残留在我的胳膊上久久不能散去,我慢慢地把手臂放了下来,低下头,浑身还是发着颤。 我从小就害怕蛇,任何蛇。我从来都说不清这份恐惧从何而来。或许是幼时在科普书上看见蛇吐信子的彩图,鳞片的冷光刺得眼睛生疼;或许是某个雷雨夜,电视新闻里盘在电线上的巨蟒扭曲成噩梦的形状。它们总在暗处蛰伏,鳞片摩擦的沙沙声会突然钻进耳膜,即便隔着老远,也能让我头皮发麻、呼吸凝滞。 那种滑腻的触感仿佛长在记忆深处,在每个深夜化作无形的枷锁。我害怕它们毫无征兆的游弋轨迹,害怕那对冰冷的竖瞳。每想到它们贴着地面蜿蜒的姿态,后颈的汗毛就会根根倒竖,胃里泛起酸涩的恐惧,仿佛被蛇信子舔舐过的灵魂,永远带着湿漉漉的寒意。 我脑子突然一阵混乱,我猛地抬起头,正对上舟枝临担心的目光。 我往前走了几步,一把抱住了舟枝临,仿佛抓住了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。我把脸埋进他的胸口。因为我感受到泪水已经在我眼眶里打转,但我不想让舟枝临看到我哭。我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,接着舟枝临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后背。 “有没有咬到你啊?” 我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