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传:梦
孩了。    我也不是了。    他低头望着自己掌心——那些曾经是用来保护沈昭的手,如今却变成了想要触碰他、拥有他的手。    这是最可怕的地方。    因为他还是想保护他,还是想让他安全、快乐、自由。但如果他留在他身边,而自己的眼神与触碰再也无法保持纯粹,那这份守护还有什麽资格存在?    他冲进浴室,打开冷水,任凭水柱浇淋全身。冰凉的刺激让他颤抖,也稍微清醒了点。他低头喘着气,额前Sh发贴在脸侧,模糊了视线。    那个梦里的声音仍在脑中回荡——那声「小昭」,不是呼唤,是占有。    他不能再这样下去。    他穿好衣服,走回书桌前,翻开日历本的一角。他的出国申请早已递交,离开的日期定在三个月後。    他以前是犹豫的。因为他怕走了之後,沈昭会再度崩溃、退回那个谁也碰不了的状态。他怕他走了,这孩子会再一次学会「谁都不能依赖」。    但现在他明白了——如果他不走,他迟早会伤害他。    不一定是外在的行动,也许只是某一个眼神、一句话、一次无法克制的触碰。但那一点点偏离,就足以毁掉沈昭对他全部的信任。    他不能赌这个。    他要离开,不是因为他不Ai他,而是因为他开始太Ai他。    Ai到不敢靠近,Ai到必须远离。    白羽昊将日历摺起,握在掌心。指节泛白,像是在b迫自己记住:你是他唯一的信任,不可以是他的负担。    外头的天空渐渐亮了,像是无声的宽恕,也像是不能倒退的命令。    他坐直身T,闭上眼,心底某个东西终於决裂了。